4-04S April Fool Day

April Fools Day

By Bumskirt and Jefre 譯／小毛
　
【作者前言】　　首先，我知道穆德和史卡利絕對不會像這個樣子。我們很同情在真實生活中發生這種事的人。我們只是覺得這發生在穆德和史卡利身上，或許會很有趣。另外，華特史基納是非常理性的男人，絕不會像在故事裡的那個樣子。

週二夜晚，穆德正對著電腦打字時，史卡利走了進來。穆德完全沒有發現，直到他被五彩繽紛的色彩轉移了注意力。

　　「晚安啊，呆瓜。」穆德邊說邊好奇地瞪著她。

　　「我不覺得有那麼好笑，穆德。我是 FBI 的特別探員也希望你這樣看待我……」

　　「史卡利……啊……這很難耶……況且妳穿得像個小丑！」

　　「穆德，你認為我怎麼支付房租的？靠 FBI 嗎？」

　　「哈哈哈，好藉口，史卡利……但是……」

　　史卡利狠狠的瞪著穆德。她知道她稍稍眨了眨眼，但仍保持著嚴峻的表情。

　　「史卡利，我很抱歉……我從來沒有……」

　　「哈哈哈你被耍了！你該看看你的表情！我知道開愚人節玩笑是早了點！」

　　史卡利跳上跳下又歇斯底里地大笑，弄得她的小丑鼻子掉在地上，滾到穆德的腳邊。穆德一腳踩下去。

　　「史卡利，我得承認，這很……嗯……讚……但現在才三月三十一日。不管怎樣，現在妳何不坐在沙發上……我給妳弄些點心。」

史卡利心想，「我知道他想幹什麼！放屁坐墊！我可聰明呢！管他的我就坐下去，再告訴穆德我早知道他想幹什麼。」這時史卡利發現沙發整個都被塑膠布包起來了。

　　「為什麼包起來？」史卡利狐疑地問穆德。

　　「我正在……嗯……上油漆。」

　　「喔，什麼顏色？」

　　「……妳很快就會看到了」

　　「好吧。」史卡利回答後坐在沙發上。就在此時放屁聲響徹房間。史卡利抬頭看穆德，眼珠子轉了轉然後說：「哈哈。很有趣。」

　　「哦，妳等著瞧。」 穆德邊說邊拉一條懸在天花板的白色繩索。

　　「這是什麼意思？！」繩上裝滿油漆的罐子橫越房間，差一點打到彎身躲避的史卡利頭上。

　　「穆德！這太危險了！」

　　這是史卡利說的最後一句話，油漆罐又飛回來打到史卡利小丑假髮的後面。她倒在地上，失去知覺。接著，就在罐子懸在她頭上時，油漆罐蓋子彈開來，濃濃的黑焦油倒滿在史卡利租來的小丑服，以及她無知覺的身體上。然後繩索斷裂，空罐子掉在她頭上。

　　史卡利恢復了知覺。「發生了什麼事？」她想著，「我在哪裡？」接著她回想起一切。現在是凌晨，她在穆德的公寓，他的沙發上。她的眼睛掃視房間想要找到穆德。她只聽到蓋過淋浴聲響的輕柔時鐘滴答聲。

　　「淋浴……」當她想起那個油漆罐，她有了個壞主意。

　　「嗯……穆德活該……」史卡利緩慢而搖搖晃晃地離開沙發，勉強地踉蹌走向浴室。她看看牆上的時鐘。現在是六點四十五分。史卡利也注意到她不再穿著她的小丑裝。她穿著穆德骯髒又充滿汗臭味的大件灰色衣服。褲管和袖子都太長了……

　　「穆德想使詐，嗯？」她邊想邊開始拿光他所有衣服，放入一個大的綠色垃圾袋中。「嘿嘿，他得向史基納解釋為什麼開會遲到……只圍著一條毛巾！」當她聽到淋浴聲停止時，史卡利抓起袋子急忙走出房門。

　　穆德用毛巾擦乾身子走出浴室。他滿足地吼叫「看看誰還在睡覺……」時，才意識到他是一個人在公寓裡。「嗯……這淘氣鬼到哪兒去了？」穆德心裡想，「她大概在我洗澡時回她那去了……」

　　但史卡利做的可不只如此……

　　穆德走進寢室拉開一格抽屜。空空的。「怎麼回事？」穆德打開他的衣櫃，一張貼在門上的便條紙掉了下來，上頭寫著「你這個混蛋！！！」

　　「史卡利！！」穆德心想……知道這是他再次在史卡利面前賣弄的機會，而且他一定會！接著他發現他一件衣服也沒有。

　　「狗屎！」

＊　　　＊　　　＊

　　「狗屎！」史卡利在停車格大叫。

　　「該死的車鑰匙在那笨小丑裝裡！」史卡利用力地踢了輪胎，結果只傷了她光禿禿的腳丫子，同時害她跌到地上弄得髒兮兮的，還把已經夠亂的頭髮搞得更糟糕了。她再次暗想「我得回到穆德的公寓，但得等他離開之後才行！不過這樣一來惡作劇的樂趣就沒了，因為我會比他更晚到！！還有我該怎麼處理這些衣服呢？……對了我可以搭公車！」她露出邪惡的微笑，並一邊揉著她紅通通的腳趾。她翻遍穆德的褲子，找到足夠搭一趟公車的零錢。

　　史卡利走到等公車隊伍的最前頭，不理會其他的乘客，就開始把一角、五分、一分硬幣投進箱子裡。過了五分鐘她終於完成了，公車司機和所有在她旁邊的人給了她白眼。她抓起垃圾袋，甩在她的肩膀上，然後走上公車。

　　車上所有座位都滿了，她只好扶著欄杆，但由於她太累了，她打算如果沒什麼狀況的話她就坐在地上。正當她要這麼做時，一位老婦人握住史卡利的手，塞了一把混著遊樂場代幣的零錢給她，並用和藹的聲音對她說：「去買點東西吃吧，可憐的孩子……」史卡利張開嘴但在她吐出任何字之前，另一位坐在她身旁、帶著嬰兒的婦人在她肩膀披上毛毯。「晚上真的很冷。在公園長椅上要保持溫暖。」公車停下來，那兩位婦人下了車。史卡利站起來跑到打開的窗戶旁。「不！妳們誤會了！我有房子！我住在喬治城！」然而她還是把零錢塞進口袋裡。

　　當史卡利不再往窗外大叫，她坐到那老婦人先前的位子。公車停在離胡佛大樓約兩個路口時，她下了車。正要往前走時，她突然想到她忘了一件事！她轉身看到公車駛離，一位遊民從後方窗子往外大叫：「謝謝妳的好衣服，美女！」史卡利咬牙切齒。

　　手機傳出刺耳的鈴聲，嚇得穆德跳了兩呎高。

　　「穆德，」他快速地回答。

　　「穆德探員，我是史基納。史卡利探員正在我旁邊。我得馬上跟你說有關史卡利探員的事，她宣稱你攻擊她，用……這個嘛我們待會討論。我要你十分鐘內到這來，不然你就被開除了！」穆德完全沒機會解釋。他掛斷電話把手機放在桌子上。這時他了解到史卡利對他做了什麼事！當他翻遍公寓想找點什麼來穿的時候，他驚慌不已。然後他看到一個史卡利漏掉的小抽屜！「感謝上帝！」穆德心想。之後他發現那是什麼衣服──他在貓王紀念日穿的衣服。穆德試著一面回想這代表著生命中美好的一部份，但一面覺得很丟臉的穿上那件衣服。他衝進車子，火速地前往辦公室。

他邊開車邊想，「我真不敢相信史卡利對我做了什麼！但別生氣，要冷靜！」

　　穆德的車停在胡佛大樓前，他準備打開車門。車門打不開！他看到禁止停車的標誌擋到了車門！他不在乎，只要能進大樓就好。他使勁打開車門，砰地弄倒標誌，搖晃不穩地走出了陷在泥坑的車。接著他頭也不回地開始跑上樓梯。他他兩步併一步地往上跑，但在最後一階時他滑倒了，又滾回了泥坑。當他跌到地上時，他的槍在他口袋裡走火，把他的輪胎弄出一個洞。穆德喃喃咒罵，之後跑進旋轉門。門的另一邊有位老婦人，他得放慢速度，但此刻穆德滿是報復生氣的心情，大喊著「多運動，不然老得快，老太太！」【註】並且用盡力氣推門，使得老婦人摔倒在地上。他衝過安全檢查，眼看著電梯門正要關上。穆德邊跑邊想「哦～神啊！我一定要進入電梯！」就在穆德愈跑愈快時，發亮的鋼製電梯門開始關上。就在他快進去時，門緊緊關上了，他撞上了那已關起來的門。穆德氣得咬牙切齒，連頭上的青筋也暴了出來。

　　「啊啊啊！聖母瑪利亞觀世音菩薩你為什麼這樣為難我！？」穆德大吼大叫，同時狂怒地踢電梯門。在幾秒的憤怒又神經質的吼叫及踢踹闔上的電梯門之後，他停了下來，大力地呼吸著。不只大廳，整棟大樓的人都張大了嘴看著穆德。

　　穆德從狂怒中清醒過來，說著他唯一能想到的解釋：「嗯……我開會……要遲到了……」　　「叮！」

　　電梯門開了，他走了進去，大家仍看著他，空氣中瀰漫著古怪的氣氛。穆德又糗又緊張，但他知道門關上後一切就結束了。「快點！」穆德心想。然後門終於關上了。

　　穆德離開電梯，從後門走進史基納的辦公室。史卡利坐在那裡，拭去她額頭上的汗水。她仍穿著早上穆德給她的衣服。「或許她到這裡也是困難重重……不……史卡利做事總是輕而易舉！」他心想。　

　「穆德，你總算到了，」史基納開始說話「我知道這是你和史卡利探員的私事，我也知道你們都太不成熟、不專業、不夠格、甚至不會想要自己解決問題！我是說看看你，髒兮兮的貓王，還有……見鬼了我不知道妳這是什麼德行！無家可歸的遊民？！」

　　「史基納……」史卡利開口了。穆德知道史卡利真的很抓狂。她通常不會叫他史基納！　　「我是符合資格的 FBI 特別探員和醫師！如果你認為我不夠格，那為什麼我會被雇用？！」史卡利很自傲地說。

　　「妳說到重點了，史卡利，妳最好在中午前把妳自己和妳的東西帶離這裡！」史基納惡毒地看著史卡利。

　　「長官……我從不……」史卡利開口，一滴淚從她的眼中落下。

　　然後史基納重重用手拍了他的木桌，大喊「愚人節快樂！」而且開始大笑，大聲到史卡利從未聽過的程度。他指著史卡利時仍笑個不停。史卡利開始覺得很不爽。

　　穆德也開始笑。不管怎樣他都停不下來。之後史基納先停止，嚴肅地看著穆德，說道：「你笑什麼？貓王！」

　　「這個……長官……」穆德開口。

　　「哈哈哈你們又上當了！我是老大！」史基納大喊，「誰是老大，各位，誰是老大？」　　穆德和史卡利說不出話來。

　　「我說，誰是老大？！史卡利探員？」史基納又笑又叫的問。

　　「嗯……你嗎……？」史卡利小聲地說。

　　「穆德，誰是老大？！」史基納再問了一次。

　　「嗯……你？」穆德回答。

　　「答對了！」史基納高興地說。接下來史基納的表情、語氣、情緒驟變。他對著他們低聲說：「現在把你們的窘態丟掉，回復像探員的樣子……不要像貓王和遊民。」

　　穆德和史卡利慢慢地倒退，走向門口。然後史卡利開口：「嗯，長官……」

　　「滾出去！」史基納寫著公文同時嚴厲地說道，一副懶得理會他們的樣子。

　　兩位探員一路倒退地走，到走廊時，互相絆倒了對方還一屁股坐在地板上。

　　「都是你的錯！你用油漆罐打到我的頭！」

　　「很抱歉喔～我開了個小玩笑！」

　　「玩笑？！一個滿滿的油漆罐把我打昏！搞不好還會弄斷我脖子耶！」

　　「噯～是妳想用那又笨又惹人厭的小丑裝耍我！」

　　「噯～是你先開始的！」

　　「什麼？！史卡利，怎麼會是我先開始的！」

　　「你半夜打電話給我問說我的冰箱有沒有運轉！」

　　「史卡利……我沒有打電話問妳那個……」

　　「誰是老大？！」史基納在他們背後大喊。兩名探員轉身張大了嘴。

　　「這光頭的傢伙開始的嗎？！」史卡利非常非常生氣地想。

　　「我的天上聖母觀世音菩薩！」穆德心想。

　　「乖乖，我真的整到他們了。」史基納心想。

＊　　　＊　　　＊

　　穆德和史卡利走在回家的路上－－事實上，是回穆德的公寓－－他們談論著過去這一天。從此，他們恨透了愚人節還覺得人生乏味。

　　「穆德，焦油倒在我身上之後，我怎麼變成那麼乾淨？」史卡利問時，狐疑地看著穆德。　　「這個嘛～史卡利，首先我得先脫掉……等等，妳把我所有的衣服弄到哪裡去了？」

　　這時有個戴著帽子、留著又長又髒的鬍子、穿著開口笑鞋、但卻穿著整套西裝的男子走過他們身旁，他向史卡利使了個眼色。

　　「穆德？」

　　「怎麼？」

　　「你不會想知道的。」

＊　　　＊　　　＊

　　史基納帶著兩籃水果禮盒走向穆德家。他知道不管怎樣他都得道個歉。他搭電梯上樓，敲敲穆德的門。沒有回應。他打開門看到這幅景象－－穆德和史卡利在天花板上吊了！

　　「我的大甲媽祖啊！我逼他們自殺了？！我做了什麼？！」史基納跪在地上大哭，還邊吃著從穆德的水果盤上摸來的蘋果。

　　「現在誰是老大啦？！」穆德邊叫邊掙脫假的上吊繩。

　　「還有大姐頭，穆德，大姐頭……」史卡利說著，然後掙脫她的長運動褲。

　　從此以後，他們不再對彼此惡作劇，他們相親相愛地一起回到工作崗位。

　　禿驢、遊民和貓王。

　　　　。The End。

本文來不及徵得作者授權，

僅為娛樂眾Ｘ迷而翻譯，請勿任意轉載。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原文網址： http://fluky.gossamer.org/cgi-bin/read.cgi?AprilFoolsDay.mult
　
【註】「多運動不然老得快」“Move it or Lose it”，這是 2005 年 10 月 20 日世界骨質疏鬆日主題，詳情請參考這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