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-08 戲中有戲 True and Life

戲中有戲 True and Life

文／cactus

難得的假期，但是這對工作狂穆德來說，是種折磨。因為沒有他最愛的Ｘ檔案，也看不到他美麗的搭檔史卡利。他坐在桌前，不停地削著鉛筆，然後射向天花板，一支支的鉛筆，橫七八豎地插在天花板上，像是對他做無言的抗議。好一個百般無聊的下午。忽地，手機響起，拉回了穆德的思緒。

　　「穆德！」

　　「福克斯，是我。」

　　「嘿！爸，發生了什麼事嗎？」

　　「沒有，只是打通電話問你好不好。」

　　不會吧！穆德在心裡嘀咕著，他知道他的父親，若沒重要的事情，不會撥電話給他。

　　「爸，媽好嗎？」

　　「嗯，我們都很好，你別擔心。」

　　「那如果沒別的事，我要掛電話囉！」

　　「等……等一下，」穆德的爸爸有點支支吾吾的。「你還記得山姆叔叔嗎？」

　　「山姆叔叔？喔！當然，就是他教我魔術的。」

　　「他有點事，想找你幫忙。反正你有幾天的假期，不是嗎？」

　　「好吧！他在哪？我直接去找他。」

　　掛了電話，穆德開始打包行李，準備去拜訪他許久未見的叔叔。同時也試著連絡史卡利，告訴她，他要出城幾天，麻煩她來替他餵魚。他可不希望等他回來時，魚都死光了，尤其是叫做史卡利的那隻。

　　「您撥的電話，現在沒有回應，為您轉接語音……」

　　可惡！

　　穆德連打了好幾次的電話，總是無人回應，想必是史卡利關掉了機子，想好好地過個沒有人打擾的假期。沒辦法了，穆德提了行李，關上門，開車前往山姆叔叔的地方。

　　「福克斯，好久不見了，看你的樣子，過得不錯吧！」

　　山姆叔叔熱情地抱著穆德，用力地拍打著他的背。他雖然年過六十，但仍紅光滿面，身體非常的健壯，聲如洪鐘。

　　「叔叔，找我什麼事？這麼多年沒見了，你最近在忙什麼啊？」

　　「等一下，先別忙著敘舊，跟你介紹一個人。」

　　穆德順著山姆手指的方向望去。

　　「嘿！史卡利，妳怎麼在這裡？」他又驚又喜地叫著。

　　史卡利抬頭，剛好看到正在手舞足蹈的穆德，她露出好笑也有點吃驚的表情。她拿著手上劇本，對著穆德晃了晃，打趣地說，「你怎麼也來啦！」

　　「這是怎麼一回事？」穆德轉身問著山姆叔叔。

　　「太好了，沒想到你們倆認識，那可以比較快進入狀況，演起來默契也會好得多，不需要再多花時間培養感情了。」

　　「演？？」

　　「是的，福克斯。我要請你幫忙，幫我演齣戲。」

　　「什麼？怎麼會找上我們？還有，你怎麼認識史卡利？」

　　「別急！福克斯，」山姆叔叔笑笑地說。「我曾在海軍待過，在那時認識了黛娜的父親。我和他是好友，我認識黛娜，比你久囉！為什麼找你們倆來當演員，是因為第一、我好久沒見到你們了，想和你們聚聚；第二、我想找新演員，讓觀眾換換口味；第三、你們現在正放假，不是嗎？」

　　穆德突然想起，史卡利曾說過，小時候有位叔叔，也教過她魔術。他用眼神詢問，是他？嗯，史卡利點頭，二個人一起笑著。

　　「好吧！」

　　「太好了！」山姆叔叔鬆了口氣，穆德答應了。要說服他可是不容易啊！居然這麼快就能讓他點頭，他看著史卡利，再轉頭看穆德，若有所思地笑了。

　　穆德一邊看著劇本，一邊喃喃自語。他瞄了瞄史卡利，她非常輕鬆地讀著手中的劇本，美麗的臉上掛著愉悅的表情。唉！史卡利總是如此，老是偶爾會做出讓他跌破眼鏡的事，在正經斯文的外表下，有著不安定的份子，在不定期的時候，會爆發出來。怎麼會想客串一下女演員，難不成她想進軍好萊塢？他愈想愈覺得好笑。不過，不管妳怎麼想，我奉陪到底就是了。

　　史卡利發現穆德在看她，嗯！他一定很疑惑吧！其實有時正經八百的生活過久了，是很累的。剛好山姆叔叔邀約，這可是個難得的機會耶！藉著演出，可以做些平常沒辦法做的事情，哈～只是怎會那麼巧，穆德也來了。

　　「二位，還可以吧！有沒有什麼問題？」

　　「山姆，你還是確定要用我們當演員嗎？我們是聯邦調查局的探員喔！可不是專業演員。演員演出的好壞，可是會左右一齣戲的品質，你確定你要冒這個險？」穆德再一次提醒山姆叔叔。

　　「福克斯，這你就別擔心了。我會想要找新演員，就已經做好準備了，而且我對你們有信心，你們倆都那麼聰明，是不會有問題的。呵……」

　　「五、四、三、二、一，action！」

　　穆德飾演的男主角－－大衛，正坐在露天咖啡座裡，他是一位大學教授，專長的科目是英國文學。雖已達不惑之年，但天生的娃娃臉，讓他永遠給人年輕充滿活力的感覺。孩子氣的笑臉和修長的身材，迷倒了課堂上一大票的女大學生和他的女同事們。

　　咖啡座裡，充滿了午后的陽光，照在人身上，非常地溫暖舒適。有幾隻貓兒正懶洋洋地趴在桌下做日光浴。大衛獨自喝著下午茶，享受悠閒時光。

　　突然一對男女的吵鬧聲，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
　　「米奇！你別再跟著我了行不行，求求你放過我。」

　　「原諒我，姬蓮！再給我一次機會，我會好好補償妳的。」

　　「補償，米奇這是個笑話嗎？你已經說過多少次了，哪一次做到過？回那女人的身邊去吧！不要再和我糾纏不清了，你已經傷害我了，我不希望你再傷害別的女人。好好地對待她，讓我們都重新開始，放了我也等於放了你自己。」

　　「不～姬蓮，我一直都只愛妳一個人，別這樣對我。」

　　「卡！！」山姆大喊著，「這是怎麼一回事？」穆德和史卡利已經忍不住，笑彎了腰。

　　「穆德，他長的好像史基納，哈哈……我實在是憋不住了。」

　　「是啊！真的好像。」穆德笑著回應，只是他的頭髮比較多。飾演米奇的演員，看著大笑的倆人，有點莫名其妙。

　　「好了，好了，」山姆說著，「這個史基納是誰？」

　　「山姆，他是我們在調查局的上司，副座－－華特史基納。」史卡利回答。

　　「抱歉！！」二個人一起說著，重新整理了一下。Action！

　　史卡利飾演的姬蓮繼續著剛才激動的情緒。米奇捉著她的手腕，苦苦哀求著，不肯放開她。這時姬蓮再也忍不住了，踢了一腳，將米奇踢飛至車道上，然後揚長而去。

　　大衛從頭到尾看得目瞪口呆。哈～好厲害的女人，以後不知道哪個男人「有幸」選她為終身伴侶，家庭生活一定充滿了刺激和挑戰。

　　姬蓮怒氣沖沖地上了地鐵，在擁擠的人群中，她想著過去和米奇的一切。認識有十年了吧！熱戀時候的他溫柔體貼，擅於了解她的心意，總是能帶給她驚喜，二人世界是快樂而甜蜜的。最後他竟背叛了她，選擇了一個和他認識不到三個月的女人。這種事總是當事人最後才由別人的口中得知，這對好強的她，造成了第二次的傷害。在朋友「好心地」告知之下，她半信半疑地跟蹤，發現了這個她不願相信的事實。她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子。十年的時間不短，尤其是對一個已經三十歲的女人來說，但她無法忍受情感上的不忠實，馬上決定和他斷決一切的關係，就當他們從來不曾相遇過。可是米奇不斷地糾纏，讓她受不了，所以在街上有了這樣激動失控的演出。

　　我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，姬蓮在心中吶喊著。回到了家中，她隨即收拾她的一切，離開了這個充滿回憶的房子。甚至扔掉了手機，這是米奇送她的，原本是一對的，他一支她一支，方便於平常的連絡和隨時可以情話綿綿，但現在再也不需要了。鎖上了房門，已經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，姬蓮對自己說著，打起精神來吧！還有好多事情等著妳去處理，沒有時間再沮喪了。她去了出版社一趟，繳了她已經拖了一個月的稿子，順便告知她的社長－－海瑟女士，這個月來所發生的事情。

　　「喔！姬蓮，我真為妳感到難過，」海瑟紅了眼眶，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。「那妳現在有什麼打算？」

　　「我……我也不清楚，先找到住的地方吧！」她無力的說著。

　　「妳願不願意先和我一起住？」海瑟問。「我一個人住，兒女都已成家，有了各自的家庭。我下了班回到家總會感到寂寞，找不到人說話。姬蓮，妳就當做是陪伴我，好不好？」

　　「這……不太好吧！會不會太麻煩您。」

　　「不，不會，而且我想『襪子』也會歡迎妳的。」

　　「襪子？」

　　「是的，牠是我養的折耳貓，公的，今年二歲，牠會喜歡妳的。」海瑟篤定的笑著。

　　於是姬蓮搬入了海瑟的屋子，果然襪子一見到她，馬上挨到她的身邊，對她表示親熱和歡迎。她蹲了下來，摸摸襪子的頭和脖子，回應牠，牠一臉滿足的表情。

　　「海瑟，牠好可愛哦！」

　　「是啊！我就說嘛，牠一定會喜歡妳的。因為妳是美女，牠對美麗的女子都是來者不拒的。」

　　「唉～壞習慣，難道公的都是如此嗎？」姬蓮臉上帶著無奈，苦笑地搖搖頭，小小聲地說著，襪子則張著圓圓可愛的眼睛，不解地看著她。

　　「姬蓮，我出門上班了。餐桌上有咖啡和三明治，不用拘束，就把這兒當做自己的家吧！」

　　海瑟留了紙條在她門上。她們倆昨晚一直聊到快天亮，才各自回房睡去。她睡不到三個小時吧？姬蓮想著，揉了揉仍佈滿血絲的雙眼，一頭紅棕色的頭髮，散在肩上。

　　「早安！襪子。」

　　「喵～」早安？不早了，美女，襪子彷彿是這麼說著。

　　吃完了午餐，姬蓮回到房內，拿出手提電腦，繼續她的工作。但總是覺得不順遂，一再地修改，索性關了電腦，看起外頭的景色來了。窗戶對著的是一片海洋。今天天氣很好，萬里無雲，有點熱，陽光晒得人懶洋洋的。她推開了窗戶，讓海風吹進房裡，斜斜地靠在椅子上，閉上了雙眼，沈思著，然後……「不小心」進入了夢鄉。

　　開門聲驚醒了她，姬蓮走出了房間。

　　「我回來了，妳今天過的如何？」海瑟一邊走進來一邊問著，襪子興奮地跟在她的後面，抖著筆直的尾巴，等著吃晚飯。

　　「嗯～還可以。妳這兒的海景真美。我想，我的寫作碰到了瓶頸了，今天一整天都想不出什麼來。」

　　「沒關係，姬蓮。別急，慢慢來，妳上回給我的稿子還夠應付半年。妳要不要出門去旅行？放鬆一下，暫時丟掉妳的作家身份，讓自己得到充分休息。」

　　「不，我想過了。我要回到學校去，接觸不同的人、事、物，找回我的感覺。」

　　「好，不管妳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妳。」海瑟總算是放心了，既然她定下了目標，就表示她已漸漸在復原中。姬蓮在她的出版社多年，她早已將她當成是自己的孩子般照顧。她可不希望她一直陷在痛苦中，無法重新站起來。

　　今天是上課的第一天，姬蓮好不容易找到教室，然後選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，等著教授的到來。她翻著課本－－英國文學史，選這門課，是為了多充實她這方面的常識，看看是否能從中找些靈感。同學愈來愈多了，坐滿了整個教室，她心想，這個教授應該教的不錯吧！看學生擁護他的程度。不過女孩子還真多，佔了三分之二。正在左顧右盼時，大衛走進來了。

　　「嗨！同學們，假期過得愉快嗎？願意分享假期經驗給大家的人，請按照順序上台來。」大衛由左走至右，再由右走至左，整個教室愛慕的眼神，也跟著由左至右，再由右至左。敏感的姬蓮立刻感覺到這股不尋常的氣氛。她暗自覺得好笑，這群小女生們。

　　上台的同學滔滔不絕的說，大衛微笑聽著。他喜歡學生們直爽的個性，和未入社會前的純真、樸實。他一邊聽一邊看著台下同學的反應，然後他看到了坐在角落的她。那一幕馬上回到了他的腦海中，把人踢飛出去的那一幕，他不禁笑出聲音。整個教室突然安靜下來，全部的眼睛都轉向大衛。

　　「安琪！妳說得不錯，請大家為她鼓掌。現在我們要開始上課了。」他不急不徐地說著。

　　上課時，大衛有意無意地老是往姬蓮那個方向望去，好幾次他們的眼神碰在一塊，但他又馬上轉移視線。姬蓮的第一堂課就在這種情況下結束。她緩慢地走出校園，學校離海瑟的家並不遠，步行大約十五分鐘，她邊走邊打量著四周圍的學生。

　　「嗨！這麼巧，妳要去哪？我送妳一程。」大衛開車從旁經過，他的內心暗喜著，希望有機會能和她認識。

　　「不，謝了，我想散步，不用麻煩。」姬蓮帶點防備地回答。

　　「呃！那好吧！我先走了。」大衛開車離去，有點失望。但他不想嚇壞她。剛開始在街上見到她時，並沒什麼特別的感覺，只是覺得這個女子真是強悍，第一眼的感覺就止於此。沒想到在他回家之後，不斷地想起那天發生的片段記憶，愈想他就愈覺得有趣，思念她的感覺也伴隨而來。只是他並不認識她，所以無法有接下去的動作。當他今日在課堂上見到她時的驚訝和喜悅是說不出的。他心想，既然她成了他的學生，那就有機會可以更加地了解她是怎樣的一個人。一直保持單身生活的他，第一次有了這樣的念頭，自己也覺得渾然無所解吧！他不知幸福的鐘聲已悄悄的響起。

　　「姬蓮！我走囉～就麻煩妳看家和照顧襪子，我要到巴拿馬出差二個月，一切拜託。」

　　「嗯～沒問題，我會好好照顧牠的。」她保證。

　　海瑟每年都要到巴拿馬定期出差，往年她都會將襪子寄放在動物宿舍，現在她不用這樣做了。襪子有姬蓮的陪伴和照顧，於是她放心的離開。

　　「襪子，剩我們二人囉～今晚我們來點特別的，帶你出去吃飯，如何？我知道一家餐廳是可以帶寵物進去的，而且有專門供應『你們的』餐點喔！」姬蓮興奮的說著，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。是為了什麼，她自己也說不上來，在稍微打扮之後，便帶著襪子出門。

　　襪子顯然很喜歡這兒的環境和服務，坐在餐廳為牠準備的特別座裡，正埋頭猛吃。姬蓮看了覺得好笑，伸手摸了摸牠，要牠吃慢些，自己也享受了一頓豐盛的晚餐。飯後，他們用散步的方式回家，嘴裡哼著輕鬆的歌曲。

　　喵～路邊的野貓對襪子咆哮著，襪子不甘示弱，衝向前去準備廝殺。結果引起了追逐大戰。姬蓮怕襪子受到傷害，於是也加入這場混亂，一邊追著，一邊叫牠回來。

　　突然她的身後有人說話，「妳也在慢跑嗎？」她轉身一看，是大衛，全身穿著運動服裝。看到他來，她鬆了口氣，救星來了。「快～快幫我追貓。」往前一看，的確是有一群貓，大衛加快了速度，「是哪一隻啊？」他看了看，發現只有一隻戴有項圈，應該是牠沒錯，一把捉起了襪子，驅散了那群野貓。但牠仍心有不甘，對著大衛拳打腳踼，不～應說是張牙舞爪。

　　「嘿……妳的貓，好兇啊！」大衛把襪子還給了姬蓮，牠的樣子馬上轉變，很溫馴的趴在她懷裡。「妳養貓啊？」

　　「不是，是朋友的，托我照顧。謝謝你幫我追回牠，否則我真不知道要怎樣對牠的主人交代。」

　　「妳住這附近嗎？我送妳回去。」

　　「好，一起走。怎會這麼巧，剛好遇上你，你住這兒嗎？」

　　「對，而且我有慢跑的習慣，只是時間不固定就是了，什麼時候有空就什麼時候出來，今天真巧剛好遇上妳。」大衛悄悄地在胸前劃個十字，感謝上帝給他製造的機會。

　　「到了，你要不要進來坐坐？幫我抱一下牠，我開個門。」姬蓮不願意把襪子放下來，以免牠又跑得無蹤影。

　　襪子一接近大衛，又開始不安份起來，眼神帶著敵意，發出低沈的叫聲。門很快的打開了，大衛趕快放下襪子，牠一溜煙地衝向沙發，跳上去，捲成一圈。

　　「抱歉！牠平常不是這樣的，可能是因為剛才那些野貓的關係，所以牠情緒才會這麼容易激動。你坐一下，我拿飲料給你。」

　　「襪子，這是你的名字，對吧！我叫做大衛，第一次見面，你好啊！」襪子瞪著他，不知他眼前的這個男人，想要幹什麼？

　　襪子拱起了背，整個毛都豎起來，像是在說，你離我遠一點。空氣中充滿了緊張對峙的氣氛，一觸即發。

　　「喂～別這樣啦！我對你沒惡意。我知道你在保護她，可是我真的沒有惡意，還是你在吃醋？！沒錯，我喜歡姬蓮，對她有好感，但你也別對我像是敵人似的，」大衛的娃娃臉上擺出了很誠懇的表情，對著襪子說：「告訴你，我今年都已經四十了，還沒有固定的女朋友，你不覺得我很可憐嗎？什麼！看你的表情好像是在說我活該，難道一個男人長得帥，也是種錯誤嗎？每次看到我的女人都會覺得我很花心，然後不肯和我有進一步的交往，所以到現在還是單身。」大衛使用哀兵政策對付襪子。

　　牠抖了抖身子，一副隨你吧～的表情，開始舔牠的腳整理身上的毛。

　　「喂！我們和好吧～」大衛一邊說著，一邊伸出手，準備和襪子握手言合。姬蓮剛好從廚房出來，「大衛你做什麼？牠是隻貓，不會握手，我想牠的主人並沒訓練牠。」

　　「是……我沒注意到。」大衛紅著臉，趕快把飲料接過去。其實剛才的一切，她都看在眼裡。原本她已心如止水，但他的話彷彿石頭投在水裡，在她的心裡留下陣陣漣漪。而且她對他的感覺也有了改變，第一眼在課堂上見到他時，也是覺得他就是自己說的那種花心的人，不值得花時間和感情在他身上，而現在……

　　大衛發現姬蓮正在打量著他，他想現在是表白的好時機，於是站起身來，「姬蓮，妳願不願意和我交往？我不會讓妳失望的。」

　　「可是我們才剛認識，而且我剛結束一段感情，不想這麼快又……」 姬蓮有所顧慮。

　　「不，不要拒絕我。」孩子氣的臉上有受傷害的表情。

　　她的心裡突然有了不捨的感覺，於是她輕輕的點點頭。

　　大衛開心地笑了，用力地抱住她。「我不會讓妳再孤單，而且也沒有當街表演『功夫』的機會了，」他大聲的承諾著。

　　「什麼？你那天在場，我怎麼沒看到你。完了，完了，我的底原來早就被你摸清了。」姬蓮頑皮地說。

　　「妳不用擔心，我從那天就愛上妳了，我愛的是全部的妳，妳的一切我都喜歡，沒有保留，不會因為時間和空間而有所改變。」溫柔而深情的訴說，二個人都聽見了彼此的心跳聲，是如此的靠近和美好。大衛緩緩地低下頭， 深深而柔軟的一吻，她早已羞紅了臉，幸福的鐘聲迴盪在四周。

　　「卡～～～～好極了。黛娜、福克斯，我就知道你們一定行的，這次多謝你們了。有了你們的幫忙，一定有助本台收視，太好了……喂！你們要不要考慮轉行啊？」山姆開著玩笑。二人因為太過於入戲，現在還有些恍惚。

　　「不客氣，山姆。下回若還有這種好事，再打電話給我吧！」穆德一臉太好了的樣子。

　　史卡利聽到後捶了他一下。「那我們走了，山姆再見～」

　　「對了，播出時我會打電話告訴你們的。」山姆說。

　　穆德提醒著，「記得告訴我們收視情況啊！」

星期一，聯邦調查局地下室。

　　從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聲，辦公室門打開，史卡利像風似地捲了進來。

　　「穆德！史基納找我們。」

　　「走吧！」穆德放下手中的報紙，心中隱約有預感史基納要做什麼。

　　桌上放著今天的報紙，「調查局探員也是好演員？？」的字眼出現在頭條。斗大的字體，吸引著看報的群眾。看來有人要頭痛了。